【曦瑶】月柳花前
#ooc的曦瑶
#迟到的甜味生贺 @柳长欢
“哎哎，听说了没？敛芳尊疑似和泽芜君有染！”
“什么？他们不是只是关系好吗？”
“据说还是他们一起撮合的忘羡呢。”
“我看着像敛芳尊一直都顺着泽芜君，后者就还了情分的样子。”
“泽芜君的话，是看得出忘羡感情，看不清自己。”
“可怜敛芳尊一厢情愿……这姑苏双壁，真是天道好轮回。”
的确是天道好轮回，身为金鳞台的侍女，柳长欢听着他们的对话，长叹一口气。
这些人都能看得出来自家主子敛芳尊对泽芜君有情，偏偏后者就看不出来，以为双方这算是正常的结义兄弟的关心。
所以当这些传闻流入两位当事人的耳朵时，某个情商略低的人还一脸风轻云淡地笑着与他打趣。
“这流言无眼，多是骗骗人而已，我亦知这关系只为好，只是想知晓，二哥又是怎么想的呢？”金光瑶端杯啜茶时轻言。
“人言可畏，现今这流言传的，已经有人说我姑苏蓝氏净出断袖呢。”蓝曦臣第一次笑得微涩，看金光瑶不当真不在意的样子，应也是传了“世人皆知敛芳尊只待一人为最好，甚至可能心悦泽芜君”那样亦真亦假的话，扰他心思凌乱。
现在，世人也真的当做他情商低下，不识真心了。
可蓝曦臣不会知道，对面的人是怎么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含苦涩，与他一起笑论此事的。
是了，如他们所言，金光瑶对于蓝曦臣，有一种不可说的情愫。而此时，蓝曦臣的话，却在他耳中有了别样的意思。
“有人说我姑苏蓝氏净出断袖”，此句便已是否认了他本人对于世间传的他们之间的事为假，而他非是如言心悦他。
想到这里，金光瑶眼睫颤了颤，抬头望了望天边逐渐被染的金色，恢复了往日的浅笑：“今日天色已晚，不知二哥可还愿留宿芳菲殿？”
蓝曦臣轻轻点头：“好，那便多谢阿瑶了。”
如此亲密，却依旧要言谢，为君子之礼。若是不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听了，还以为是没有那么好呢。
“我还有些宗务需要处理，按量来看，估摸着时间大概要长些，二哥就不必等我再一同秉烛夜谈了。”
金光瑶保持着礼笑，并不知蓝曦臣看到他这样的笑时，心中亦是察觉有些异样。
“嗯，去吧。”蓝曦臣应下，看着金光瑶渐渐远去的身影发起了呆。
他方才是对他展现了只有对外人才会有的假笑……
“阿瑶……”
啧啧啧，好一出互相伤害。从集市回来不久刚巧撞上这两人谈话的柳长欢在心里暗叹。
“啧，这两个人……皇帝不急太监急，还得我出场！”
戌时末，金光瑶刚处理完那成摞的宗务，把自己泡在浴桶中竟玩起了闭气，玩得水面上一阵阵的“咕噜咕噜”，倒像个幼稚的小孩子。
而被柳长欢一句“宗主看起来很累，或许需要您过去看看”骗来的蓝曦臣，看见这一幕不禁失笑。
蓝曦臣象征性地敲了两下因为某人未曾关好而开了道缝隙的门，转而推门进去。
而金光瑶抬眼看见是蓝曦臣进来，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把半张脸浸在水里，一双眼睛眨了眨以示打招呼，倒是把蓝曦臣萌得光顾着看他，没有注意脚下险些绊到鞋子。
“二哥前来有何事？”金光瑶自认为对方对他没有什么心思，便放下了羞涩――反正都是男子，从浴桶中站了起来。
导致蓝曦臣眼睛都没眨一下，愣愣地看着金光瑶侧着身伸手去够了浴袍来穿上便踏出了浴桶。
不过几秒，金光瑶侧身出浴的样子被印在了他脑海里。
黑发如流瀑顺着那白得发亮的背部滑落，挺翘的双丘间还流淌着水滴，实在是引人遐思。
直到那浴袍未能罩住的两条纤细小腿正停在他面前，蓝曦臣才回过神来。
“二哥？”
微微上扬的疑惑语气终于引得了蓝曦臣的注意，他连忙抬头看向金光瑶。
“若不介意的话，可要一起来睡？”
听到这话，蓝曦臣的脑子“嗡”地一下死机了。
苍天有眼，金光瑶还不知道对面那个他自以为不会喜欢他的人心情是什么样，他的确不是故意的。
当两人第二次同床共枕时，蓝曦臣还是懵的。
第一次？那是一次意外，三尊一同饮酒，蓝曦臣身为从来不碰酒的蓝家人，完美地一杯即醉了。
酒后的他热情似火，整个一个热血青年，根本不像他平常的样子，金光瑶说过他醉后说的话都必带感叹号，至少三个的那种。
当时的聂明玦看不下去先离开了，还是金光瑶扶着他回了云深不知处，又被他强硬地拖住留在了寒室，两人同榻而眠。
次日蓝曦臣醒来时，正好对上了金光瑶的眼睛，看着他笑得很不自然：“二哥，你松松手，你手劲太大又是整晚被你胳膊硌着，勒着我腰有点痛，我挣不开，所以才没能走。”
彼时，蓝曦臣闭着眼细听着枕边人平稳的呼吸，忽然听他开口：“二哥，听说姑苏蓝氏亥时准时睡，现还有约十秒到时间……你们真的会那么准时吗？”
“嗯？自然如此。”蓝曦臣睁眼轻笑。
金光瑶看着他，自行倒数：“五。”
“四。”
蓝曦臣盯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
“三。”
金光瑶想到一会儿自己要做的事，就紧张的手心出了汗。
“二。”
金光瑶盯住蓝曦臣的眼睛。
“一。”
蓝曦臣颤了颤眼睫，张了张口似要说什么，却忽地闭了眼。
沉默……
金光瑶眨眨眼，大着胆子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二哥？”
他想了想，又捏了捏他的脸，轻声威胁：“二哥，你最好别是装睡，被我发现就直接把你脸捏肥一圈。”
金光瑶反复确认了他已熟睡，这才放下心来，轻叹一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看着他的睡颜：“我早已沦为你说的断袖，若有可能也不想再留这名誉。”
他在他唇角落下一吻：“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心被留在你那里……只有你……”
金光瑶眸色暗了下来，闭嘴不再言语。
“…………”躲在窗外偷看的柳长欢沉默了。
“金光瑶，你真棒，敢偷亲，不敢直接扑倒。”
“那好吧，反正我还有其他计划，不信你们不成。哼哼！！”
――
“瑶哥，听说你喜欢泽芜君啊？”
“！！”金光瑶总算是知道了这位秦家大小姐拼死把他从二哥那里扯出来逛街的原因了。
“没有！！阿愫你还小，不懂，不要随便信他们传的流言蜚语，多半是假的。”金光瑶斩钉截铁否认道，可惜耳根泛起的红出卖了他。
“可是瑶哥，你耳朵红了，是不是不敢承认心虚了？”秦愫调皮地捏了捏他羞红的耳垂，同时偷眼瞥了一眼身后，果不其然见到一抹白闪了过去。
“阿愫想多了。”金光瑶无奈，任凭她挽上自己的胳膊又凑了上来：“可是我真心觉得你们很配啊。”
“阿愫说笑了，两个男人之间没有什么配不配，其实，这本就已经不合常理。”金光瑶说着，眼底的光却消散了些许。
哪里相配？蓝曦臣天生贵公子，彬彬有礼绅士风度，而他，却是一个为人耻笑嘲讽的娼/妓/之子，本就是云泥之别，他这一生都不可能配得上那样优秀的他的。
“反正我看着是哪里都配。不过，我想问，你们每天都秉烛夜谈，真的不是在谈恋爱吗？”
那一句问话似是作了障碍，金光瑶险些被自己绊倒，干咳几声才深吸一口气回答她：“真的没有，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莫名的心虚让金光瑶忍不住偏过头去，刚好看到一个摊主眼睛亮亮地盯着他。
“敛……敛芳尊！”摊主慌忙点头问话，但目光还是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又看看他身边的秦愫，脸上神色立刻转变成了疑惑失望。
“哎？这个是话本吗？最近很流行的那种？”秦愫低身来捡了几本查看，翻了几页后便眼前一亮，神秘兮兮地凑到金光瑶跟前去。
“瑶哥，你们……真的没什么？”秦愫手中的话本封面正是他和蓝曦臣的尊号――《泽芜敛芳那点事》。
金光瑶怔了一下，尴尬之时却对这话本起了兴趣。
“没有啊。不过这个……莫不是我和二哥的同人话本？”
秦愫点头：“是啊，瑶哥你看过？”
金光瑶摇了摇头：“没有，但是成美跟我说过，他和晓星尘道长也有这种同人话本。”
“那……”秦愫歪头道：“瑶哥你可以试着看看你和泽芜君的啊，如果好看呢？”
“……”金光瑶犹豫了一下，看着她手里的话本，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阿愫会看，帮我挑几本吧。”
“好嘞！”秦愫挑话本的同时，在心头暗想：【就差柳长欢今晚的最后一步了，撮合这两个明摆着双向暗恋的人真麻烦。】
时过酉，金光瑶一脸懵逼的，被蓝曦臣摁在了墙上。
“金光瑶！！！”被点到名的人心下一颤，自己正面对的人是第一次喊自己全名，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不再试图反抗这个醉酒的人。
“你真的就那么讨厌我吗？！！！”蓝曦臣醉眼朦胧，眼底却是只有他金光瑶一个人的倒影，还隐着丝丝的哀痛。
“昨天刚传了流言，今天就急不可耐地和秦家大小姐出去约会无声解释？！既然你自己都说了，自己知道并不像流言所说，那也不必于解释，又何必做这些？！！”
蓝曦臣闭了闭眼，被酒精逼出了真心话：“但是我说慌了，我有一个喜欢的人。”
他抬眸盯着金光瑶的眼睛，一字一顿：“他叫金光瑶。”
你可知道，昨夜你毫不顾忌便在我面前沐浴……我是什么感受？”
金光瑶闻言瞬间瞳孔骤缩，可下一秒，蓝曦臣又一句话丢出：“我看到了，你们有说有笑的，你抱了她，还给她买喜欢的书，是吗？”
“那……只是我妹妹。”金光瑶开口解释，果不其然见蓝曦臣狐疑：“真的？可那不是金家想塞给你联姻的人吗？”
“二哥你也知道，我父亲他是个老种马，连我都是……他的私生子。”金光瑶很不想提到这个，垂下眼眸。
蓝曦臣见他心情低落，刚准备再说什么安慰一下，他却从旁边的书本上抽来一本，举到他面前：“其实这个，也是她推荐我的，我们的同人话本。”
“阿愫说，前面的人叫攻，即指上面的。然后，里面也有我自己好奇挑了想看看的，所以才先放我这里了。”
蓝曦臣也抽了一本随手翻了两下，眸色暗沉下来，转而又盯住他的眼睛：“这些都是你自己挑的？”
“？是。”金光瑶话音刚落，就被他堵了唇，贴着唇瓣，只听他模糊道：“阿瑶应是知所言‘上面的’是什么意思，刚好，既然你如此解释我便信你，只是这瑶曦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金光瑶一听瑶曦懵了一下，他没看到过自己挑的里面有这样的啊！
“或者，阿瑶愿意的话，我们来实践一下吧。”
